中午,我走進一貫光顧的理髮店, 那不是甚麼星級salon, 只是元朗這郊區一個街市旁的一間小小髮廊,只是其中一位stylist手勢不錯,所以才做長期熟客。今天我差不多一開舖便, 剛開始工作的員工都睡眠惺忪, 毫無生氣, 只有一位完全不似stylist的stylist例外地勤力打掃, 或者現在叫他做老闆比較好, 以他的外表來說應該不會有新客找他。
這寧靜的畫面跟我平常看見的簡直差天共地。
然後, 我發現了她的存在。
獨自坐在角落看著雜誌的她, 本能地望向剛進來的我, 然後閃出一絲錯愕, 雖只是一剎那,卻逃不過我的眼睛。到底是為甚麼?
回過神來, 只見她走近我, 氣弱柔絲的問我:"是洗頭剪髮嗎?"
不知是因為她的問題很爛, 還是我昨天工作得太晚的關係, 我很冷淡的點點頭。
雖然如此, 她仍是很親切的帶我到座位, 替我穿上保護衣, (拜託!我不知那叫甚麼...) 再領我到洗頭的地方。由於真的是太累了, 我在過程中睡著了,只感到一雙纖細的手在我頭上遊動, 時而輕快,時而溫柔, 緩急有序。我肯定她是個新手, 毫無技巧可言。但對於此時的我, 她那雙手簡直是<上帝之手>, 把我推向夢鄉, 再者, 她足足洗了十五鐘, 讓我有充足的小休。
洗頭後她一絲不苟地幫我稍為擦乾頭髮, 我假裝發起囉嗦, "剛剛洗頭耐得讓我睡著了。"我說,其實沒有囉嗦, 只是欣賞, 以及來一招破冰掌。
從鏡子中清楚可見她臉紅了, 也不正視我, 沒有焦點的拋下一句"對不起"便走開了。然後在理髮時我也不時從鏡子中看著, 當彼此四目交投時,我更送上親切的微笑。(媽的!我集中得沒有留意stylist怎麼剪, 這下完了...)
接著又是她為我沖水。當我再一次沉醉在她那雙<上帝之手>時, 她跟我說:"對不起, 我剛剛才開始這份工作,而你是我第一位客人。"
可愛得令我想即場親她一下。
及後我更知道她只是打暑期工, 第六天上班卻第一次幫人洗頭,很有禮貌又散發著天真...
只有這些而已。
現在於鏡子前看著這次把頭髮剪得異常短的我, 恨不得明天走去別家駁髮, 然後再去找她洗頭, 見她一面。
青春, 大概如此。
2007年7月11日 星期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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